说着,他又转过身去,抓住齐暮的手,既恳求又命令道,“好了妹妹,今日你已胜下多场,实不能再战了。”
齐暮却不答应,蛮横般甩脱,仍是向哈奴曼道,“还望哈大人成全。”
哈奴曼轻笑声,摆摆手,“你战心可鉴,我明了,但今日确实连战甚久,不宜再战。且下去歇息,等休息好了,我私下必与你对练。”
这番话一出,满堂震动,任谁都能听出哈奴曼口中的青睐之意,顿时对齐暮投来嫉妒目光。
齐暮却没半点欢喜,想说些什么,瞥见身旁的李之罔,终归是摇摇头,跳下擂台。
李之罔长舒口气,向哈奴曼谢过,也跳下擂台,跟上齐暮。
“哈奴曼的修为超过我二人太多,今日杀不了他,不如从长计议。”待回到原位坐下,李之罔赶忙道,“只要离开此处,我怎么都听你得。”
齐暮别过脸去,不言。
刚刚只在一瞬间,她几乎马上就要撤去伪装,以拒敌城主之女的身份与哈奴曼单挑。她当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杀不了哈奴曼,但活着实在太煎熬了,仆从的鲜血、家族的重担、黎生的期望,这种种的一切都不是她这已丧失了所有的诸侯之女所能承受的。可自小的教育就让她明白,她是多么的重要,她是南洲百姓的希望、是南洲将来的主人、是替王朝提防深海妖族的守望者,责任不允许她轻易抛弃生命。在重任和过往的双重压力下,她已无法再去想更多,只想以自己仅唯一能奉献的生命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然后进入永恒的安眠和无尽的悔恨中。
只是可惜,一个人的出现让她在最后时刻怯懦了。
“之罔,离开岭山后,我们就分道而行吧。”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齐暮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之罔完全没能理解齐暮的意思,前几天他还能握住她的手,现在就要他走?
他刚想说些话,好让齐暮收回前言,内堂里忽然传来巨大的轰动声,比起先前哈奴曼说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山妖群情激奋,李之罔连续几次都没能张得了口,只能凑凑热闹往前面看去,只见木瑟提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