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被推得越来越远,远到很快只能看到齐暮的脑袋,而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楚。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齐雨思,她也在人群中,不过要靠外头些。
联想到齐暮说得话,李之罔突然有了预想,这些所有人很有可能都是她的臆想,但不知为何他也能看见。
他果断把邪首剑拔将出来,只见剑上青光四溢,正是癔神赠予他能看破一切虚妄的癔神之力,他运行起舟剑式,配合上破障锋芒,剑光闪过,一众人影尽皆湮灭。
但齐暮仍站在原地,喋喋不休。
李之罔眼见于此,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握在剑上,顿时一切烟消云散,他们仍在婆娑湖边,戴草笠人仍坐着钓鱼,羊灵珑则在一旁乖巧地跪坐着。
“给我一个解释。”李之罔瞥眼羊灵珑,见她并无损伤,以剑指住戴草笠人。
戴草笠人侧过头来,看眼李之罔,随后手指打个转,他便骤然倒在地上,而一直在他身边的齐暮就这么眼睁睁地从他面前逐渐下落。
李之罔爬将起来,只看到一个漆黑的圆洞缓缓缩小,最后化为一个圆点飞回戴草笠人手心。
“前辈既然没杀我二人,定然无仇。还请放我二人一条生路,日后定然退避三舍。”李之罔果断跪倒在地,仅刚刚那一瞬间他就已明了,若戴草笠人要杀他们,绝不会费吹灰之力。
戴草笠人轻叹口气,“放过?若放过这齐家小娃娃,谁来放过南洲百姓?方才若不是因为你剑上那股玄妙之力,那女娃娃定然过不去那关。”
“前辈这是设下考验,试炼我二人?”李之罔抬起头来,分明有些不信。
“是也不是。”戴草笠人应道,“若齐家小娃娃这么简单的试炼都过不去,那她也没必要再活着了。”
“可她只是齐家小辈,南洲乱象实非她之过啊。”
“背负着齐氏的血脉,便意味着要为南仙洲献上一切,这是食肉者的宿命,她需要认识到这点,若不然,既不配姓齐,也不配再活着。”
戴草笠人如何都不愿放齐暮出来,李之罔只能转而恳求道,“若可以,还请前辈将我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