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罔一想,倒也是。他们俩的容貌定然已被黎悠透露给下人,贸然进入黎府太过危险,还不若蛰伏不发,待机而动。他不由笑道,“肥貂,你总算是说了几句有用的话。”
“哼,我脑子可灵动得紧。”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两人知道是仆役来领他俩去更衣做工,便止下话头,忙起正事来。
两人分开做工,互不相见,虽是繁琐,但毕竟只是寻常的体力劳动,对他二人都算不上什么辛劳,忙到夜里便回到新安排的仆役小屋里歇下,还有心情聊天。
“唐鸨母托人给我说了欠钱客人的信息,要咱们一个月之内把链沫收回来,你要听不?”
李之罔摆摆手,“一个月的话就不急了,咱们俩那时候多半已经把黎悠杀了跑路,犯不着多此一举。”
“这时候就不讲道义了?”徐保保笑道。
李之罔冷哼一声,无奈道,“我活了这么久,还未做过这么低贱的工作,想着便烦,哪还有心思去收债。”
“教礼仪的事儿她给你说了没?”
“说了。”李之罔点点头,“从明日开始,整个上午都由我来教导四位姑娘,一旬之内必须要出师。”
徐保保没有多说,这件事他根本就爱莫能助,转而道,“整日都得在解忧楼里做工,怕是不好去查黎悠的动静,你有甚办法没?”
李之罔想上阵道,“咱们俩都不适合抛头露面,否则有可能会给人认出来,再给黎悠通风报信,极为不利。我寻思着,楼里来往客人不少,消息流传也快,要不交好于楼里的丫鬟仆役和清倌人们,有他们做耳目,黎悠的动静想必不会漏掉。”
“这思路着实不错,刚好我之前做工时认识了些人,求求他们,多半会帮忙。”
“那行,就拜托你去忙活。”李之罔说上一句,闭上眼睛,“天一亮我就得早起,先睡了。”
“睡吧,我也乏了。”
此后,二人便在解忧楼住下来,一旬时间一晃而过。
其间李之罔兢兢业业,上午带着姑娘们学习礼仪,下午则去干杂役,每一天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