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寒别过头去,恰有穿堂风吹过,让他觉得有点冷。
“在海难者的呜咽之所,我曾想明白了一件事,你的过去与未来糅杂在一块儿。过去其实存在于未来之中,而未来又能从过去的蛛丝马迹中发掘,一切循环的开始都始于这把匕首。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件事,我为何会去收集火焰,又为什么一定要做成匕首,那是因为,这是在过去的你告诉我的。你很难相信吧,但这就是事实,在你尚不知道的某一天。如果你今天仍抓住了这把匕首,那就代表一切都没有改变。”
过去已经发生,未来无法更替,现在早已做定,历史是一本终将闭合的书?
一切已经发生的尚可更改,一切尚未发生的还未定论,就像迷雾从不在山野,只在循环往复的历史?
曾经偶尔冒出的几缕思绪开始在李之罔的脑中冲撞打斗,好像一定要争出那么一个高下。
没有人知道争斗的结局,只有他的笑容光明,“如果拿住匕首开始了我的过去,那么就代表现在我去握是正确的,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再见到姬兄。”
姬月寒整个人呆住不动,进而颤抖不歇,连手中匕首跌落都不顾,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头哭嚎不停。
李之罔默默将匕首捡起,手按在他的肩上,笑道,“我从不怀疑,能遇见姬兄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之一。因此,我想再见到姬兄。”
姬月寒抬起头来,眼中是止不住地悲伤,事到临头,他却仍没有办法阻止丝毫吗?原来未来早已做定,仅凭人力根本难以撼动丝毫。
“我根本不想再遇见你,我只想你安全啊这一点,你不懂吗?”
朝阳的照射下,比李之罔高出半个头的姬月寒羸弱得像尚未成年的孩子。他漆白的长发在日光下染上了淡金色,让人眩目,似故人再临。
恍惚间,李之罔竟然有想吻他的冲动?
他赶忙将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将姬月寒给扶起,再用衣袖拭去尚不知其中意味的热泪。
“姬兄,我们会再见的,也会很安全,相信我好吗?”
姬月寒呆呆傻傻地点了点头,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
恰在这时,屋内传来了几声咳嗽,中止了这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