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只好从县里辞职,回到村里靠酿酒为生。
刘波那事儿出来后,她提前就想到了这个人,正好都是磨工,就推荐他去厂里上班了。
“叔,这几个月情况咋样?”田馨在院子里找了个小马扎,坐在一边看郭增民打酒,李冬梅在屋里和刘慧慧说话。
“还可以。”郭增民说:“厂里这几天三班倒,过年上班有三倍工资,我打算这几天去顶班。”
“家里能行吗?过年亲戚来拜年,婶一个人能忙的过来?”田馨问。
“忙不过来也得忙啊!我都把娃送到他外婆家过年去了,我也打算去顶班!”正在等打酒的一个男人说。这人叫郭长民,是郭增民的本家。
“你们这是年都不打算过了,这么拼吗?”田馨笑着问。
“有啥办法?这几个月工资低,还不发奖金。娃开学要交学费,开春还要买化肥,买种子,哪一项不需要钱?不挣咋办呢?”郭长民说。
奖金都没有发?
“就是说噻,我过完年还打算带我媳妇再去检查一下,又是一大笔,要不咋能弄酒呢?”郭增民笑着对田馨说:“多少得挣点,不挣不行,一家老小靠我一个养活,开销太大了!”
“你们两个过年也没有发奖金?”田馨问。
“都没有发!不是两个,咱这一片去厂里上班的都没有!不说奖金了,工资都不好好发。这厂长我看就不是个东西,成天满口大话,说什么等效益好了,销售业绩上去了,就给咱们涨工资。
放屁,一天不扣就不错了,毛病多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言不合就乱扣钱,奖金还不发,钱都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了!”
说这话的人是跟在郭长民身后等打酒的另一个村民。话没说完,他就气的脸红鼻子粗,就差骂街了!
“工资都不好好发,从啥时候开始的?那……扣钱这事你们就没问财务是因为什么吗?”田馨问。
按理说不可能啊,虽说这厂子才开不久。但她跟李百万聊过,这一年的收支总体来说是持平的,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克扣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