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台载着客户的电瓶车到了,保安大叔提醒我们做好准备。
是钟小姐,钟真带着客户上来了,呃,就是那个娟姐说很快就会从她手中重夺第一的暂时第一的那个第一名。
钟真一看就是大城市长大的模样,处处流露着生于大城市见识过各种世面的那种优越感,她是独生女,和我们同龄,虽然学历不高早早就出社会上班了,但打扮得很时髦,穿着用度很讲究,看得出家境并不差,同时,经常看到她去工地就会捂着鼻子,电瓶车路过城中村马路也会捂着鼻子,在售楼部看到多人也会捂着鼻子,出外撑伞涂防晒,回来售楼部就喷补水,从来不给客户倒水,也没见她点头哈腰的样子,天生就很贵气那种。
她带着客户进来样板房后并没有跟着,任由客户自行进去,然后,停下来在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卡片,是她的卡片,说,“娟姐交待你做的事,其实你也可以帮我做,以及,娟姐给你多少的,我就给两倍,你放好我的卡片吧。”自信地扬一扬头发,招呼里面的人走了。
临走前她还冲我单了一下眼睛。
敢情我现在是第一名和第二名兵家必争之地啊,我要不要坐地起价?还是应该做卖信息给对方,筹谋一下做双面间谍?
为什么挑选的是我啊?难道就因为那天面试的时候,我怼了项目总让大家觉得我傻白愣?这样的人比较容易操控?这表面上是选择站队的问题,但实际上,并非简单地跟着大佬有肉吃的选择,各有山头的企业文化里,里面老树盘根一样的枝节纵横交错,怎么是我一个初来的大学毕业生可以玩得转的世界啊?利用你不是因为爱才,而是看到你身上有价值,想摧毁你,毁灭你?她们抛出的不像是橄榄枝,倒像是伊甸园的那个被蛇卷、被蛇咬的红苹果,无论此时的我做任何的决定,最终的话都是一步步步入她们预设好的深渊里面。我得到的可能是物质上,权利上,晋升通道上的便利得益,但我可能就永远失去了对自己自由的把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