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伐木期间,出现过几次不明人员破坏木材的事故,导致监管人倒贴了不小一笔钱进去,监管木材采伐的事务接近尾声,之后护送的任务再没人愿意插手。
毕竟彧国皇帝暴政滥政,贪酒迷色,鱼肉臣民的事全境皆知。
他之暴虐行径但闻无不发指,有昏君如此,受其强权压榨的臣民必会揭竿而起,以各种途径扰乱、捣毁其欲行之事。
起初,愿意接管彧国伐木事务的王、臣没有见识过侠义人士激愤的力量,挤破了头想从财力雄厚的彧国官员身上捞一些好处。
待见识了惩奸除恶义士们难缠,他们再伺候不起。
当然,彧国方面带来的麻烦是一部分,南武这边的各种为争权夺势而筹算的阴谋也不容忽视。
毕竟,既已为敌,处处都是厮杀的战场。
吾得不到东西,汝也休想拿走。
像彧国伐木使运输名木返国这样随时遭遇破坏的烫手事,利益为先的南武王、臣们是不愿沾手的。
这口锅自然就扣到了新封庭安王头上。
离恨极了那一群每日拿自家亲人性命作刀作枪博权利的叔伯兄弟,但为达到心中所图,他又不得不与他们虚与委蛇。
“如果说从皇太孙变成离是命运使然,身不由己,那从离成为庭安王,便是使命召唤,心不由命。”离望着屋顶不知何处,喟叹。
云渡看着他单薄的侧影,“你做回了自己,以后就算是有名有姓有家也有未来的人了,那……你还会回竹月深吗?”
“公子可释了你身名?还有,你以入局为棋的方式回来,又以任人摆布的弱者形象存在,且权利场上诡计层出,防不胜防,你一个只会打架杀人的杀手,这些事你都没有经历过,你应付得来吗?”
离道:“竹月深暂时是回不去了,我皇爷爷对长生之道的求索日渐痴迷,朝中形势每日一变,若想在这片乱局中博得一席之地,必须日夜盯紧了每个人的动向,一刻都不能松懈。”
“与老狐狸们博弈的事你不用替我担心,来前公子已将这些年南武宗室、朝堂所发生的大小事件,以及朝中上下内外所有人明面暗面的关系调查仔细,梳理清楚,绘成手记给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