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下他已经够可怜了,他想怎样且随他高兴吧,一切等他恢复了再说。
尽管他的伤来得疑点重重。
“难道不是该谢你自己!”云渡反问。
她思索了许久,总觉得他受伤与自己有关,忍不住不说。
结合他新年时小伤装重伤养,故意折腾人,还有找人绣腰带等事来看,他这次很可能在以极端的方式想留她在身边。
“真是好巧,约我到船上谈话,话还没谈,你便掉河受伤了!呵……有些话,干脆就别讲了吧,讲越多,露馅越多。”
“你……什么意思?”苏诫一头雾水。
云渡冷嗤:“你身手那样好,别说木材垮下来把你砸河里了,就是天塌下来你也有本事撑住吧!
有人害你……我相信天天都有人想害你,但你真的没顺借此故来谋算我吗?你不是很……爱我吗?”
苏诫眉头猛然一蹙,下一刻“哎呦”却哼了起来,赶紧抬手揉了揉眉角上一块肿包。
“你是说……我……我为了挽留你,故意跳河里去,受伤在这里躺着?!”深邃星眸惊愕,欲裂欲碎。
气得挪窝。
云渡回看他,“怎么,你冤枉啊?”说罢转开目光,带着讥讽。
苏诫坐起身,靠着雕画榻屏,自己拉两个大的锦枕垫背。
“你看着再说一遍,”苏诫拉她手臂,“我怎么就用自残的方式谋算你了?!”
“你这样子好丑,不想看。”
苏诫:“……?!”
他丑?
不想看?!
下意识摸了摸缠着药的不知形状的脑袋,自觉应该真是挺丑的……
但……这是重点吗?
他要的是她看着他眼睛说话!
苏诫再拉她:“你转过来,给我说清楚了,或许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个疯子,一个苦苦求爱被拒的疯子,但我还至于用这样无耻的方式来图谋你……”
话音未落,突然自己就觉得哪里不对。
——借新欢身份的便利帮助旧爱谋爱,还不够无耻?
简直就无耻至极了好吧!
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可以无耻,可自己没做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