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懒洋洋的躺着用家乡话讥讽道:“嘿嘿,一个大老爷们,天天戴个香包,娘们兮兮的!没个男子气概!”
“那起子文官不都这样?”
“哪那么多闲事,他又过来干啥来了?”
“细胳膊细腿的,老子一拳能把他打到营门口。”
“哈哈哈……”
安比槐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他也是在底层摸爬滚打几十年,从卖香料的小贩汲汲营营翻身到威震一县的七品县丞,侮辱轻蔑的眼神比谁都熟悉。
对付这些地痞无赖臭流氓,凭他现在的身份,他坚信,拳头能让他们听懂他说的话,就够了!
两个勤务兵挂着黑眼圈拿着安比槐的衣裳和香囊,见安比槐薅起袖子要过去,里边的一个刺头已经站起来了,怕安比槐被揍的哭爹喊娘,回去又嫌他们不告诉他了。
忙上前劝着,“安大人,大热天的,屋里有冰镇的西瓜,又甜又解暑气,咱们回去吧?”
安比槐凌厉的双眼和一对挑衅的目光对上,胸中的怒火愈发高涨。
“安大人,这些个都不是什么听劝的,先前的那个千总就是被他们气走的,您何必和他们认真。”
勤务兵见安比槐脸色不对,小声说出了实情,“他们有一日过一日,谁的话也不听,原本这个队伍是要解散的,人也是等到打仗时派往前线,没想到您来了。”
刺头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人高马大的几乎要比安比槐还高一头,挑衅昂着头俯视着安比槐,呸的吐掉口里叼的狗尾巴草。
安比槐一把揪住不断叨叨的勤务兵的胸口衣裳,轻而易举的将人举起来挪到旁边。
两个勤务兵眼都直了,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安比槐。
刺头的眼神也变了,身后一大堆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兵不觉站直了身子,收敛了散漫不羁的眼神。
二人眼神厮杀,勤务兵站在了安比槐身侧,隐隐和对面的几十人对峙。
这里的热闹被其他队伍的人察觉,绿营内瞬间热闹了,几个千总不约而同的过来看好戏。
“老王,他不是在你们屋里吗,你知道有多大本事?”
“呵,犄角旮旯地方的小县丞,仗着裙带关系被皇上提拔过来开个光,回头好再往上升,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