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等了快一个月了,也没等到安陵溪的照顾,她不用安嫔额外照顾,只是想着让她多多照拂嬛儿。
浣碧帮不上忙,敬嫔的孩子还没到手,嬛儿一人实在艰难,华妃又出来了,万一嬛儿再被她构陷了,连个在御前帮着说话求情的人都没有。
采月见沈眉庄又看那封家书,“奴婢知道和嫔娘娘收了几封家书了,是不是她不肯帮忙?”
和嫔冷心冷性,除了她的嫡姐和富察贵人,在宫中几乎不与旁人主动说笑。
主子和莞贵人被华妃等人刁难时,和嫔也只冷眼看着,从来没有帮着说和过,明明和嫔也曾受过华妃的刁难不是吗?
采星听主子说起过,安比槐不是个好的,“亦或许是安大人没有告诉和嫔娘娘?”
拿了东西不办事,更可恨了。
采月不以为然,“咱们大人可是济州协领,正三品的官位,比从七品县丞高上九阶!他敢不听大人的吩咐!
何况那次出事是在济州,不是大人出手,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出来!”
沈眉庄失望的叹了声,将家书叠好放进匣子里,“世态炎凉,安嫔从小官庶女到如今的地位不易,她又有了孩子,保全自己并没有错。”
昏暗的房间里因为华妃的人盯着,也没有放冰块,异常闷热,茯苓端进来刚打的清凉井水,将之前的水端走。
采月打着扇子,看着沈眉庄热的脸都红了,屋里热连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主儿,后门凉快许多,奴婢将椅子搬过去,您在那儿坐会儿吧。”
“也好。”沈眉庄懒怠的起身,“采星,把我没做完的荷包拿来。”
天然图画,花房的人突然送来一盆含苞待放的昙花,宝福高兴的让他们进来,“脚步轻点儿。”
“主儿,您快瞧瞧,这是什么!”四妞见了十分惊喜,忙快步走到安陵溪身边。
安陵溪提着毛笔抬眸看去,“这是?”
“昙花!”宝福欢喜的笑眯了眼,跟着花房的奴才们到了安陵溪书桌前,指着花道:“主儿,这可是昙花!
您看看这两朵花苞,估摸今晚或明晚就能开了,昙花开放象征着喜事降临!”
安陵溪将毛笔搁在砚台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