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霖！”17追了进去，只见姜霖用力将少年按进水里，17瞳孔睁大，连忙拉住姜霖：“霖霖，你在干什么？”
“脏了，我要洗干净。”姜霖的脸冰冷得宛如17初见时那般毫无人类气息。
17倒吸一口凉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霖眸色紫得发黑：“我说脏了，不应该洗干净吗？”
纪幸一在水中狼狈得起起伏伏，在冷水的刺激下，眸光稍稍恢复了些许神志。
他终于要死了吗？
可为什么他看到了姜霖？
少年无力地抓住浴缸的边缘，想要最后看一眼自己喜欢的人。
真好，还能看到霖霖……
反正都要死了，那我可以不可以……
纪幸一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了力气，努力朝着姜霖靠近。
可不可以……亲一下……
纪幸一努力朝着姜霖，一点一点的靠近，就差一点点！
透支生命，用尽最后一口气终于碰到了！
姜霖愣住了，17也愣住了。
下一秒姜霖眼中的紫眸彻底化为浓郁至极的黑，发疯似地将少年按进了水里：“谁准你碰我！你居然敢用的嘴碰我！真他妈脏！”
刹那间，屋外电闪雷鸣，堪比世界末日的到来。
脏？
霖霖也觉得我脏啊……少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恍惚中的字眼让少年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芒。
果然，霖霖也不喜欢我。
我真的该死……
“霖霖！”17立刻释放精神力压制狂暴的姜霖：“你冷静点！你这样会把他弄死的！”
“死？”姜霖眸光一动，17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门上。
“他不会死！”姜霖感觉到手中少年的气息突然大幅衰落，毫不犹豫将自己精神力输送给纪幸一：
“他是我的！他不会死！”
姜霖的精神威压瞬间席卷整座楼层，所有人陷入了昏迷。
17吐了口血，踉跄地爬了起来，朝着姜霖大喊：“他的灵魂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姜霖脸上的愤怒一滞。
“人类很脆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