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成为了忘恩负义的人,是自私自利的人。
被所有人指责,就连丈夫也开始谩骂她,一房房小妾往里抬。
而苏尚书平日里在朝堂上纵横捭阖、惯于权衡利弊的户部尚书,此刻却被舆论的枷锁牢牢困住。
朝堂之上,局势诡谲,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主丈夫那腌臜的行径虽令人不齿,可一旦苏家贸然出面整治,势必授人以柄,成为政敌攻讦的绝佳口实。
苏尚书只能将满心的愤懑与无奈强咽下肚,面上却还得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沉稳,对女婿的所作所为佯装不知。
相较之下,苏夫人全然没了平日里端庄持重的仪态,满心满眼只剩女儿遭受的委屈。
她径直闯入女婿家中,扯着尖厉的嗓子,边骂边撸起袖子,把原主牢牢护在身后。
原主夫君被苏夫人这么一闹,到底是消停了些,不敢再造次。
可谁能料到,京城里却不知从哪冒出“户部尚书以势压人”的流言,如汹涌的暗流迅速席卷全城。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添油加醋地描绘着苏夫人大闹夫家的场景,全然不提前因后果。
朝堂上的对手趁机落井下石,在皇帝耳边吹风,皇帝当下便寻了个由头,把苏尚书叫到御前狠狠责骂一顿,责令他即刻回家反省。
苏尚书回到家中,往昔意气风发的精气神荡然无存,整日唉声叹气,书房里常传出他沉重的叹息声。
家中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下人们走路都蹑手蹑脚,生怕触了霉头。
原主的处境更是凄惨万分。
她的名声经此一役,彻底坠入泥沼,臭不可闻。
每次出门,仿若过街老鼠,百姓们全然不顾她曾也是金尊玉贵的苏家小姐,烂菜叶子、臭鸡蛋如雨点般朝她砸来,黏腻的汁水糊了满头满脸,狼狈不堪。
家中婆婆也越发尖酸刻薄,动辄阴阳怪气:“娶进门这么久,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要你有啥用!”
全然不顾家中有奴仆,专挑最脏最累的活儿派给苏酥。
三更半夜,原主守在织布机前,只有织够规定的布匹,才能去休息。
更可怖的是夫君,一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