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两旁的百姓,突然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微微一愣。只是,很快他就走过去了,心里暗想,想必是自己看错了,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回到衙署,郑浑刚刚休息了半个时辰,士兵来报:“左冯翊,外面有人请见,称是您的故交,姓杜,但不愿意透露姓名。”
“姓杜……什么?姓杜?”郑浑心头大震,又皱了皱眉头,片刻之后才说:“让他进来吧!”
杜袭进来了:“文公兄,你我有十年未见了吧?”自从当年杜袭离开兖州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算上时间正好十年。
“你……真的是你杜子绪?”
“哈哈哈哈,如假包换!”
“你怎会在这里?”
“我若不来,怎么救你的命?”
“救我命?你这是何意?”
杜袭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卖了个关子,长叹一声:“唉!真是岁月如梭,当年我跟随我主起兵时,曾想约上你,只是又想你郑家门楣太高,多半不会同意,且当年起兵,希望渺茫,我自己也就算了,怎敢拖你入险地?”
郑浑想起自己的人生境遇,也是懊恼:“子绪说这个干嘛?”
“老友久别重逢,感慨往事而已。”
郑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杜袭出现在高陵必有目的,他不搞清楚的话,心里不安:“对了,听闻你一直在济南东平陵,怎会突然在这里?”
“怎么,文公担心什么?”
“哈哈哈哈,我自然相信你。”
“那就得了,先叙叙旧再说。”
两人叙旧起来,讲了半个多时辰。郑浑忧心忡忡,终于决定再次进入主题:“子绪来此,想必有大事吧?还请明言。”
“此来只为救文公。”
“子绪有话还请直说!”
“数月之前,我主大军北伐乌桓,击败三郡乌桓于柳城,后上谷乌桓归降,侵扰大汉数百年的乌桓已是烟消云散,想必文公亦有耳闻?”
“略有耳闻,但不知详情!”关中距离乌桓聚集地,起码有五千里路,郑浑怎么可能知道?
“我主据幽、冀、青、并四州,今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