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裴珩扶着景德帝进了书房。
“皇上,祖母年事已高,近日总念着想要去江南看看我三叔。臣想着,臣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就趁着开春送她老人家去一趟。二来也正好帮皇上看看南边的风土人情,回来也好给您讲讲奇闻逸事。”
景德帝一边歪着身子往椅子上坐,一边看着裴珩,半晌道:
“江南好啊!人杰地灵,如今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若不是北方战事吃紧,朕也是要去一趟的。准了。”
“谢皇上。”
等裴珩一走,景德帝便扭头问顺大监:
“你说,他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在演戏给朕看?”
顺大监惶恐道:
“皇上,奴婢愚钝实在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顺大监擦了擦额头的汗:“皇上,要说对付这北邙人裴将军可是一等一的人选啊?皇上为何舍他不用?”
“裴珩文韬武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你回头看看,当初靖王在朝中耕耘日久根基深厚,他却能在短短半年之内让靖王一败涂地。靖王再不吝,他也是朕的儿子!他裴珩一夜之间就让朕不得不舍了自己的儿子!你不觉得恐怖吗?”
“连朕的亲孙子,如今也不愿认祖归宗只想跟着他,给他当儿子。呵呵,若是再给他这只猛虎装上爪牙,还不知这大启的江山未来是姓李啊还是姓裴了。”
景德帝面色阴沉,说着说着就眯上了眼睛。
顺大监则是越听越心惊胆战。
皇上这是怎么了?
这是什么逻辑?
裴将军明明忠心得很?什么时候在皇上心里就变成了这样的了?皇上这可真是老糊涂了?还是说靖王的死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
心里虽惊涛骇浪,顺大监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表露,他低头惶恐道:
“皇上高见,奴婢惭愧。”
话说裴珩回到将军府,对苏璃道:
“皇上已经准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