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璃有命为夫岂敢不从?区区北邙鞑子,只要为夫出马,不出三月就叫他们滚回草原去。到时候,我刚好够时间赶回临安陪你生产。可好?”
裴珩低头,眼里清晰的倒映着苏璃的身影。如果说他是一只即将远航的飞鸟,那苏璃和孩子们就是拽着他的线。为了他们,他一定好好保全自己,平安回到他们的身边。
“好!”
苏璃展颜一笑。
阳光下,她的肌肤好似泛着光,整个人神采奕奕。分别在即,他们互相都要将最好的一面留给对方。
甲板的角落里,卢时沅紧紧抠着船板。
她虽进了将军府,成了裴珩名义上的姨娘,可到现在为止别说是裴珩的身边了,就是裴珩的衣角她都没挨着。
此刻看着甲板上郎情妾意的两人,她的内心犹如在油锅里煎炸。她虽知道景德帝将自己放在裴珩身边是为了打探消息的,但日日面对这么一个丰神俊朗的神仙人物,是个人都会迷糊的。
“你干嘛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她背后响起,冰冷的语调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偷看被抓包的尴尬和恐惧。
卢时沅心神还没回转,人已经条件反射地转身挨了下去:
“见过小公子。”
来人正是欢哥儿。
他从卢时沅进门那天开始,就时时盯着她了。今日上了船,就见卢姨娘都不整理自己的随行之物,只顾盯着娘和爹。
“问你干什么呢!”
石头瓮声瓮气地重复了一遍欢哥儿的问题。
卢姨娘一脸窘迫,“船舱里闷,妾出来透透气。”
“风大,小心掉下去。”
欢哥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可这一眼却让卢姨娘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能够看透一切的上位者。这种威压曾经在景德帝身上感受到过,如今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感受到。
作为景德帝身边的宫女,欢哥儿的身世她是知道的,面对欢哥儿,她从骨子里就有一种敬畏。
而这句“风大,小心掉下去”更是让卢姨娘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