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血口喷人!
诸位长老说我勾结契丹,可有真凭实据?
城南铁匠铺失窃,我当时正在洛阳府衙协助追查盗匪,仵作张老四、捕头王猛皆可为我作证!”
他忽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箭伤,
“去年汴梁截杀辽使,这箭毒至今未清,若我真是契丹走狗,何苦自毁经脉?”
掌钵龙头刚要反驳,全冠清已猛地转身指向传信长老:
“你说我夫人康敏私通辽国细作?
可笑!前日我亲眼见她将密信投入火盆,那信上分明盖着大理段氏的朱印!”
他突然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四周弟子,
“诸位可知,段乔真正的生父,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我夫人康敏此举,不过是为了护儿子周全!”
“一派胡言!”净衣派长老折扇重重拍在掌心,“萧峰在大宋武林的暴行天下皆知,段乔偷学降龙掌,不是萧峰余孽是什么?”
全冠清却仰天大笑,雨水灌进喉咙也浑然不觉:
“好个欲加之罪!降龙掌法乃丐帮镇帮绝学,历任帮主皆可传授!
三年前我在君山大会当众允诺,若有资质卓绝者,可破格习练!
段乔勤学苦练,难道就成了罪名?”
执法长老怒目圆睁,胸口爪痕因激动涨成紫红色:
“那你私藏炼铁秘术图纸作何解释?”
“图纸?”全冠清突然掏出半卷焦黑残页,
“昨夜书房走水,我冒死抢出此物,分明是有人伪造诬陷!”
他将残页甩向雨中,冷笑道,“诸位长老口口声声要清理门户,却连查证都懒怠,莫不是想借机夺权?”
掌棒龙头的铁鞭“啪”地抽在地上:“血口喷人!汪帮主定下的‘万蚁噬心’之刑,便是为你这种叛徒准备的!”
全冠清却猛地单膝跪地,高举打狗棒:“若我有半句虚言,甘愿受此酷刑!但此刻大敌当前,辽国细作混入洛阳,妄图盗取《武穆遗书》!”
他突然指向宋长老身后的黑衣弟子,“诸位可看清那人袖口的刺青?那是女真完颜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