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皆是康敏昨夜精心定下的计策。
她谋划着让契丹武士扮作逃荒的流民,分作十批,从洛阳城的东西南北四门悄然入城。
此刻,南大街的“胡记包子铺”内,三个契丹武士正操着生硬的汉语,大声吆喝着卖包子。
然而,他们袖口藏着的匕首,却在不经意间抵在了掌柜的后腰上,掌柜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却又不敢声张。
而在城西那座破旧的庙宇中,十几个武士在徐长老派来的丐帮弟子接应下,正忙着将盔甲武器小心翼翼地埋进香灰里。
这些丐帮弟子们身着打满补丁的百家衣,看似普通至极,唯有腰间系着的新领黑布腰带,显得格外醒目——
这正是康敏特意定下的标记,只要见到腰缠黑布的人,其他丐帮弟子便要立刻将其引导至总舵后院的地窖之中。
“都麻利点!”丐帮三袋弟子王老五焦急地踢了踢装着盔甲的粪桶,桶沿溅出的“粪水”,实则是经过稀释的血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此刻,王老五望着晨雾中那些若隐若现的武士身影,心中不禁打起鼓来。
他深知,大宋百姓对契丹人的恨意,犹如陈年烈酒,浓烈而炽热。
就在上个月,还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因对契丹人的痛恨,竟用竹签生生戳瞎了辽商的眼睛。
若不是丐帮弟子提前在各个街口,巧妙地散布“北方遭了蝗灾”的流言,为这些契丹武士入城制造合理的借口,恐怕他们刚到城郊,就会被满腔怒火的民兵剁成肉酱。
东大街的绸缎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几个正在巡逻的宋军官兵,正揪着一个“流民”模样的人,仔细地盘问着。
那武士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按在刀柄上,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刚要发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街角突然窜出一个提篮卖花的小叫花。
此人正是康敏安插在此的眼线,只见他猛地撞翻旁边的菜摊,趁着混乱,迅速将一枚刻着狗头的令牌,塞进了官兵手里。
领头的把总摸到令牌上精致的浮雕,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犹豫片刻后,他挥挥手示意士兵放行。
然而,在转身的瞬间,他却朝手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