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神色落寞地垂目,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皇后微微一笑,神色平静地看着柔则说道:“四福晋莫要过于担心,如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顿了顿,又道:小皇子的衣服,乃是本宫亲手所做,这刺绣自然也是出自本宫之手。”
柔则瞬间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宜修的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娘娘可知,您所用绣法竟与臣妾的妹妹一样,简直就像一个人所做。”
宜修听闻,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只是轻轻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缓缓说道:“天下之大,刺绣针法相似也不足为奇,四福晋又何必如此惊讶?”
她的声音轻柔,却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暗示柔则莫要再深究下去。
柔则心中虽满是疑惑与不甘,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但她也明白此时不宜再贸然追问。
她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微微点头应道:“娘娘所言极是,是臣妾少见多怪了。”
又是一阵寒暄过后,柔则才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柔则从宫中回到府邸,一路上心不在焉,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在乾清宫后殿的种种细节。
刚踏入房门,她便一把扯下头上繁重的发饰,随手丢在妆台上,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这其中定有蹊跷,宜修的刺绣与府中教授的绣娘皆不相同,大多都是她自学而成,又怎会与皇后如此相似。”
柔则喃喃自语,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那刺绣的针法,绝不可能只是巧合,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心中的怀疑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来人!”柔则突然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虑。
很快,一名丫鬟匆匆走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垂手待命。
“你即刻回乌拉那拉府,告诉老夫人,让她务必派几个得力的、信得过的人手,暗中紧紧盯着富察家,他们家中的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此事十万火急,一定要尽快办妥!”柔则神色严肃,眉头紧皱,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丫鬟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