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突兀地响起。
我的心猛地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小雨跑过去开门,我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叔叔好!\"
\"叔\"这个称呼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刚刚结痂的伤口。结婚四年,前夫林古胜一直规规矩矩地跟着小雨叫\"爸爸妈妈\",哪怕在我们最争吵的时候,他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而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手上的水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向门口。透过猫眼,我看见林古胜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两个纸袋,一个装着烟酒,另一个是我的胃药。
\"钱玲,\"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几分,\"端午快乐。\"
我打开门,故意忽略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你来干什么?\"
林古胜没有回答,只是将东西递给我:\"叔哦不,我买了些东西,想着小雨爱吃粽子,就\"
\"不用了。\"我打断他,伸手去接,却被他避开。他固执地把袋子举得高高的:\"给你买的胃药,医生说你胃不好,不能空腹吃药。\"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是啊,自从我们分开后,我就没再吃过那些药。不是不想,而是每次打开药盒,都会想起那个暴雨夜,他拿着离婚协议书站在我面前,说:\"钱玲,我们离婚吧。\"
\"放进厨房吧。\"我最终说道,侧身让他进来。
林古胜点点头,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把东西一样样放好。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我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的背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的他,会在我加班回来时,悄悄在桌子上放一杯温热的牛奶;会在我胃痛时,笨拙地学着按摩穴位;会在小雨发烧的夜晚,整夜不合眼地守在她床边
\"钱玲?\"林古胜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小雨呢?\"
\"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