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是这样的!都是她把他害成这样的!
相柳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不知疲倦地砍杀敌军,辰荣义军仅剩最后一人也倒了下去。靠近相柳周围的西炎士兵也被屠杀殆尽。
相柳的身影摇摇欲坠,努力扶着长刀艰难站立。看着蓐收方向,露出似解脱般的微笑,可他太累了,又是失血过多,身体早已筋疲力尽。
“蓐收”挥了挥手,让士兵退下,她欲独自走上前。
“将军,小心有诈!”
“没事,所有人不许上前,违令者斩!”
相柳看着独自上前的“蓐收”,露出了敬佩的微笑,若他们不曾敌对,应该会是很好的知己。
“蓐收将军,就不怕我杀了你?”
相柳的声音沙哑戏谑,却没有嘲笑。他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蓐收变了。
“蓐收”缓步上前,这条短短的路却像经历了一生。
“相柳…”
相柳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似在怀疑,为何“蓐收”会双目赤红,眼中泪珠不断滑落,如将要失去挚爱般痛苦绝望
“你,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
“蓐收”变回小夭模样,粲然一笑,目光凄然,颤抖地伸出手,欲抚上相柳满是脏污的脸庞。
相柳这次没有躲开,任由他的姑娘心痛地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脏污
“呵…你来杀我的吗?”
她不是正在与涂山璟成婚吗?为什么这么傻过来?
小夭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早已泣不成声,她知道这是假的,可她依然想给他一个圆满。姐姐说,相柳在死前一刻,把她的眼泪化进了自己眼里,就当她为他的死难过了。
这个傻子!
相柳欲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可看着颤抖的手全是血迹,无声又垂下,他撇过脑袋,冷漠地讥笑说:
“为何过来,你不是要与涂山璟成婚了吗?这不是你的选择吗?”
“相柳,我后悔了,我与他绝无可能。”
“我与你也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