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敬右手重重向下按在身下马头,随烈马一声哀鸣倒地。
他身子不断后退,却又因为左腿的残缺,只能难受地歪着身子,不断后退。
不断在沙土中泄力,一只脚站稳,左脚倚在地面,双手挥袖。
种敬生气大喊:“叶刘京,你要做什么?”
“莫要以为你是绣衣卫蟒袍使,就可以目中无人,吾乃是陛下经吏部钦点的官员,你敢杀我,小心你的命!”
叶刘京瞪着他,身子慢慢落地,他随意挥手:“马兄,多谢!你跑吧!”
那匹吐舌头大口吸气的马,看叶刘京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叶刘京一步上前,长刀划地,冷冷的语气开口询问:“南山县,郭狗儿,你杀的?”
种敬疑惑抬头:“谁是郭狗儿?”
“我乃一县县令,你说的人,我认识都不认识,我怎么会杀他!”
不知死活的张县尉,抬头大笑:“大人,那伙贼人的头目,好像就是郭狗儿!”
“贼人?”种敬奇怪询问。
他想起来,那伙贼人是谁,他微笑开口:“叶大人所说的郭狗儿是不是,偷盗我们南山县粮仓的贼人头目!”
叶刘京闭眼摇头:“看来,真的是你杀的!”
他再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他在强行压制内心的愤怒:“他不贼人,他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有理想的武者!”
“他只想,在外练武有成,回家给自己大哥撑腰,他只是想让村里人看看,他不是废物……”
“他只想活着,只想照顾家里人,他有什么错?”
种敬拖着身子退后一步,摇头道:“可他,抢了南山县粮仓,我是百姓的父母官,南山县县令,除掉他是朝廷给我的职责!”
叶刘京单手提刀,刀刃指向种敬:“真正的贼人是你,不是他!”
“是你为了自己的前途,跟掌柜会合作,是你为了自己的未来,卖了南山县百姓!”
种敬看出叶刘京的杀意,也看出他不会善罢甘休。
他在继续激怒叶刘京:“你呢?你与我不是一样,你现在来杭湖府是为了做什么?不也是为了跟杭湖府的狗官合作,不也是为了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