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算对了,我就免费给你做生意。”
做生意在这女人的行当里算黑话,意思就是白嫖。
张海桐眼皮一抽,感觉快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了。他顶着易容勉强说:“这里不好讲话,要是我成了,难道以天为被地为床吗?”
女人立刻不笑了。
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巷子。张海桐拿出两枚铜元,那是他这几天赚的辛苦钱中的一部分,现在拿来在长沙城最廉价的短租地租个小房子。
一天两枚铜元,一个月也不少钱了。
张海桐交过钱,直接钻进房间。女人还矫揉造作的扭捏了一下,结果被张海桐一把扯进去了。
在这个地方,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带一个男人回来都是很正常的事,没有人会多给这种小事眼神。
进了门,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正经,最后变成一副求原谅的样子。她一张嘴,原本一句话拐十八个弯的娇媚声逐渐变成男人的声音。
“桐叔我错了!”张海楼站直了,他看起来仍然是个女人,真站直了更觉得哪儿怪怪的。张海桐默默捂脸,指了指旁边的隔帘,让他进去换衣服。
“你还生气吗?”张海楼得寸进尺,凑上前扒拉张海桐的手。
张海桐抬起手,眼看要赏他一巴掌,张海楼立刻跑了。
张海桐:“完蛋玩意儿!回去我就告诉你妈。”
“我妈不管我这个,桐叔你白告状啊。”张海楼在帘子后面随手扯掉身上的伪装,原本精致的手推波浪发型也打散了,被弄下来丢在一旁。
换回男装后,他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骼嘎吱作响,很快从一米六几长回原本的身高。
张海桐递给他一碗水,问:“最近怎么样?”
“倒是有了点眉目,不过他很警惕。我这副打扮他都会多看两眼。”张海楼说完,诡异的沉默两秒。补充道:“不是因为卖春女的身份。”
“我猜他那个女人应该经常和他在那间和室见面,那里是日本人的地盘。我潜进去过一次,但因为身份问题没走太深。”
这倒是在张海桐意料之中。
他们这两天一直跟踪的人,正是陈皮阿四。陈皮背着二月红,早与日本人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