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多久不清楚。
脑子仿佛断片。
随着药效过去,大脑逐渐恢复意识。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他睁开眼,下意识往光亮传来的地方看去。阳光照进屋子里,一个人就这么大剌剌坐在床边削苹果。
不远处还坐着一个穿军装的。
这一针麻药把他麻的脑子不清楚,缓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差点被绑架了。
眼神聚焦后,他才看见一张看似温和实际眉眼之间全是张狂的女人脸。
女人穿粉色和服,发髻上的细工花银坠时不时晃动。见自己醒了,便说:“醒的挺快啊。”
脸上的柔软的触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火辣辣的疼。
“刚刚有人叫我?”吴老狗懵懵的问。西藏獚在听见他的声音,立刻跳上床欢快踱步。时不时用头蹭蹭吴老狗疼的又烫又木的脸颊。
“对,我在叫你。”张海桐削完皮,将苹果切开递给小副官和守在不远处的张海楼。
“我脸怎么这么疼?”吴老狗迷迷糊糊摸了摸自己被狗子蹭的痒痒的脸颊。
“他打的。”张海桐扬了扬下巴。“副官怕你麻醉的时候出事,万一不知道咽口水呛死了怎么办。得叫醒了才放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吴老狗想坐起来,然而肌肉还是使不上劲。你来我往对话完毕,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和自己讲话的是一个穿和服的女人。
除了田中凉子还能是谁?
他立刻清醒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田中?!”
他喊出这个名字,才发现一个更可怕的场景。
田中凉子和张启山的副官坐在一起等他醒过来。
任谁看见这副场景都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比如说,张大佛爷和日本人暗通曲款,要当汉奸了。
“暂时可以这样叫。”张海桐恢复了本音。“虽然我和她本质上完全不同,但这样叫也没错。”
他擦了擦刀。问:“知道他们为什么跟着你吗?”
吴老狗惊疑不定望着他,好半天才说服自己眼前的日本女人和他知道的那个田中凉子不是一个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