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个身穿墨色织金锦袍的男人。上半张脸被一张面具所覆盖,泛着幽深光泽。下颌线条疏冷,气场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手下悄然上前,开口道:“大人,没找到。”
这不是姜家的人。
姜初霁注意到这手下过来的方向,是姜相国处理要务的书房。
她来不及收回视线,那男人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陡然朝这边看来。
那目光似裹挟着凛冽的寒风而来,似有寒芒闪烁,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姜初霁心头一沉。
直觉告诉她对方很危险,而且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但对方戴着面具,她一时还对不上这是这个世界哪号人。
“小姐,你怎么了?”墙内的茯苓见姜初霁突然不动了,还傻傻问道。
寂静无人的夜,恰好在这一刻,两个人一个来当朝相国书房找东西,一个从上锁的院落翻墙出去,又相互撞见。
姜初霁深吸口气。
目光也不躲避。就那样远远看着男人,在自己唇上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或许是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许她此刻被迫坐在墙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转瞬之间,对方的眼神起了变化。
危险的寒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玩味,仿佛看到了什么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手下也注意到了姜初霁这边,神色猛地一变:“爷,要不要我……”
“不必。”男人收回目光,散漫开口,“那是谁?”
手下看了看位置,有些不确定:“听说,姜相国的嫡女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偏院。”
姜家嫡女?
倒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
姜初霁也收回目光。既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那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从院墙上小心跃下。落地后,跟着她艰难爬上墙的茯苓也心一横,咬咬牙跳下来。
这个时分,相府的寿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前院的喧闹声也逐渐消散。
借着这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