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转过来,恨得牙痒痒,却什么都不敢做了。
她羞愤交加的想:这些人全都巴结奉承柳采春那个贱人,还不是为了那点子好处,呸,她看不上!她一个都看不上!
胡杨大夫气喘吁吁的终于赶来了。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胡杨大夫为柳大勇看诊开方子敷药留药膏,这些事情统统指向一个问题:要付钱。
田氏冷笑,绷着脸,这个钱,她是绝对不付的!凭什么?
柳采春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医药费我先垫着,等把事情搞清楚怎么回事儿,那时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钱该谁出谁出,我不信有人敢赖账。”
赖账大抵很多人是敢的,可是敢赖柳采春的账,那还真没有。
有也没用,柳采春不会允许的。
田氏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你们从我这里抓药还是自己抓?”
“就从您这儿吧。”
“行,药膏一瓶,内服三副一天一副外洗六副一天两副,加上诊费,一共是三百文。等三天后我再来看看,那时再换药方。”
柳采春痛快付了钱。
“伤的如何?”
“小腿骨折有点严重,不过也还行,过个二十来天应当能下地走两步,之后再慢慢养着,三四个月也就痊愈了。不过就算痊愈了,这一二年里也别剧烈运动、别再伤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论理也到不了这地步,但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钱用更好的药,只能用最基础的药物,更多的是等待身体自愈、自我修复,这需要的时间当然就很长了。
田氏趁机卖惨:“我可怜的儿,遭老罪了!”
柳采春瞥了她一眼,是不是遭老罪还两说。她听柳林大哥他们说了几嘴了。
送走胡杨大夫,就来论这个事儿了。
柳采春让所有人实话实说,如果谁有所隐瞒,处理结果下来了,过后自个心里别有意见。
觉得这种时候指责柳大勇心里过不去,那么,结果便自己担着,别过后又发牢骚。
她可不惯着。
柳里正也是这个意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