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慷慨又大方,徐湘三个压根儿都没把二两三两银子放在眼里的人也不由得激动起来,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东家如此看重他们、信任他们,为她做什么都愿意!
“是,东家放心,小人等一定不会让东家失望!”
“嗯,你们既然会些拳脚功夫,将庄子上的年轻人组织起来,没事儿的时候列队练一练,万一有流民企图捣乱,也能防备几分。”
“是,东家!小人正有此意,正打算找个机会向东家提呢。”
柳采春爽朗一笑:“哎呀,那可巧啦!”
庄子里不缺吃的,用水虽然有点儿紧张,也勉强够用。
柳采春和初七在庄子上住了一晚。
美滋滋吃了炖得软烂的山菌大肥鸡、酸菜炖杂鱼,在新布置好的卧室里好好的过了一夜。
自个的家里高床软枕,虽然家具不是黄花梨、金丝楠木这样的名贵木材制造,但也颇为讲究做工,卧室里布置得简洁大方,怎么着都比客栈好上无数倍。
第二天,两人继续往省城赶。
省城外的流民,比起县城外来更多了不知多少倍,城外乌七八糟仿佛难民营,打架斗殴的、叫骂的、哭嚎的,乱的不成样。
每当看到有车马经过,流民们便会一哄而上追着车跑,一边跑一边可怜兮兮的卖惨乞讨。
一个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皮包骨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仿佛两个黑洞。
看着令人胆寒。
可怜人太多了,但凡有点儿世情经验的此时此刻都不敢乱动恻隐之心。
但凡有人敢递给流民一口吃的一文钱,就等着被流民们围上来死赖活缠吧,休想再离开半步。
柳采春在车厢里没出声也没露面,初七冷脸甩着鞭子驱赶着骡车往前飞奔,将一拨拨流民甩在身后、又陷入另外的一拨拨流民中间。
进城照样也要钱了,十文一人。
两人交了钱进城,城中比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依旧热热闹闹。
毕竟,这城里原本就居住着那么多的原住民,他们能上哪里去?只能在这儿眼巴巴的一边咒骂围城的流民一边等金陵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