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澜来时观察过,货车路经历史悠久的虹桥机场,往西又开了两个小时,周围已经没有参照物了,小金告诉她这个农场位于沪市和姑苏两城之间。
算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并没像周围的土地一样,被开发成农田,在公私合营时期收归公有后,一直是政府的托管状态。
金廉诚就是看中了这里无人在意,在60年初把东西埋在了这里。
当时金熠的祖父还在人世,风向已经不对,原本想把东西转移到国外,但出国已经很不容易,再加上东西又多,两父子权衡之下才决定把东西埋在这里。
“埋之前,你爷爷找年伟伦卜了一卦,说西方是吉位。吉在哪?没想到这家伙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金廉诚很难接受东西不在的现实。
东西埋得深,当时他一个人来的,养尊处优的金老板挖这么深的坑,差点没累死,回去歇了一礼拜才缓过来。
金熠质疑父亲的记忆力,“你脑袋受伤了,确定没失忆?”
金廉诚真想夺过儿子手里的铁锹,使劲拍他一顿,没好气道:“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为什么今天来?是因为今天跟我当年埋东西时农历是同一天,刚才你开挖的时间也跟当年一致,用头顶太阳的角度做参照……”
金廉诚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个罗盘,刚才是凭记忆找的,为了说服两个年轻人,他按照昨晚画的方位图,又走了一遍,最后确定还是这个点位。
“就是这里,什么都能忘,这个我绝不会搞错的。”
项海澜在一旁跟着瞅了一眼,还真是八卦方位,什么乾位左走三步,坤位右走十步,看着就眼晕。
她打量周围的土地,这片区域面积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紧邻水泽,自然生长了成片的芦苇。
已经入冬了,泛黄的芦苇顶着高高的穗头,能有一人高,人钻进去就像鸡钻进苞米地,立马不见人影。
“金叔叔,这么说你当年埋东西时是在大白天?”项海澜开口问道,“当年这里也是一片芦苇地吗?”
金廉诚明白她的意思,指了指远处的公路,“晚上看不清,我专门挑了白天过来的,你看看公路有多远,我十分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