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沉默不语,在夜晚里承受着寂寞;此时却将寂寞抛诸脑后,取乐狂欢,忘却忧伤与孤单。
他们应该背着对方,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一个面向墙壁,一个面向床边;此时却反过来,面向对方,只有对方!
今夜他们不觉寒冷,反觉炙热难当。
……
这一夜的繁忙,让第二天的方辰迟迟才醒来。
当太阳晒得被子发臭时,方辰才睁开眼睛。
太阳光束如同从窗外斜插进房间里来的光尺,轻柔柔地摆在方辰面前。
被子上方飘浮着细软的灰尘与残丝。
房间里安静得只得到一个轻柔的脚步声;房间外的楼下安静无人,只有树叶被风吹响。
房间里那个轻柔的脚步逐渐靠近。
陈雪亭比之前大胆了许多,只穿着一件又短又透又贴的齐臀软裤,拎着一桶衣服,走到窗边。
刚好从方辰面前经过。
“醒了?”
陈雪亭若无其事地投来一个目光。
停留片刻后又收回,忙起了她手头的工作。
只看见她从桶子里拎起两人的内裤,看起来刚刚洗好。
被她挂在衣架上,吊到窗边去。
像极了平静日常里的妻子。
方辰盯着陈雪亭大胆的穿着,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昨夜的经历。
可一看到她手里拿着自己的内裤,顿时有些慌。
一拉被子,发现自己挂的是空挡。
呆呆地望着陈雪亭。
陈雪亭指了指床头柜。
方辰这才看到,那里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连忙取来,在被窝里穿上之后,才掀起被子,跳下床。
陈雪亭晾好了衣服,扭过头来,指了指床,
“方辰,帮忙拆一下垫在褥子上面的薄被。”
说完,陈雪亭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同时把脸扭到一边去。
方辰转头看向床边,这才发现,垫床的薄被上附了一丝血染成的暗红与湿染成的乌黑。
方辰尴尬地低下头,照做了。
心里却想着:这女人真是看不穿啊,昨晚也没见她这么害羞,今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