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暴喝声中重剑劈出惊雷,剑锋未至,刚猛气劲已在地面犁出沟壑。
吴晓雅足尖轻点,剑在身前划出半轮清辉。两剑相撞竟无金铁之声,重剑仿佛陷入流云,所有力道都被那轮清辉卸去。
“卸力?“陈全瞳孔骤缩,手腕翻转间重剑突然化作七道残影。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杀招,七道剑气封死所有退路。
吴晓雅剑锋突然亮起霜芒,身形如穿花蝴蝶在剑影中游走。剑第三次点在同一处剑脊时,七道残影轰然破碎。陈全踉跄后退,虎口已然渗血。
陈全嘶吼着使出一剑来,重剑抡出半月弧光。
两股剑意相撞的刹那,吴晓雅手中的剑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剑锋沿着斧刃血槽逆流而上,带起一溜刺目火星。
重剑脱手飞出的瞬间,吴晓雅剑尖已抵在陈全喉前三寸。阳光穿透悬停的剑锋,在青石地面投下细长光痕。
“承让。“
满场寂静中,吴晓雅手中的剑归鞘声清脆如冰裂。
陈全呆立原地,脖颈间缓缓渗出血线,那是被剑气擦过的痕迹。直到此刻,他重剑砸落擂台的声音才轰然响起。
陈全的瞳孔在剑光中收缩成针尖,脖颈处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炸开。
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吞咽声在死寂的擂台上格外清晰。
握剑的右手仍保持着劈砍姿势,可经脉里奔腾的气血突然凝滞——就像被毒蛇咬住咽喉的猎物。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在颤抖。
视线机械地扫过自己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被三次精准点击的麻痹感。
方才七道剑影破碎的脆响此刻才在耳膜里炸开,仿佛有人用铁锤敲碎了琉璃盏。
台下突然爆发的惊呼声浪将他惊醒。
陈全踉跄着后退半步,玄铁重剑砸落的轰鸣震得他膝盖发软。剑锋在地面砸出的火星溅到靴面上,他触电般缩回脚,却看见自己投射在青石砖上的影子——那个佝偻着背的狼狈身影,正被吴晓雅修长的剪影完全笼罩。
“三招!就三招!“前排弟子突然破音的尖叫像投入油锅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