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厨房,秀才就跟个苍蝇似的乱转。生火的时候,那柴火像是被施了咒,怎么点都不着,烟熏得他眼泪鼻涕跟瀑布似的往下流,他“嗷呜”一嗓子,那声音能把房梁上的灰都震落:“操他八辈祖宗的,这破柴火是不是想把老子呛死,好给刘寒花那骚货腾地方啊?是不是她走的时候给这柴火下了降头?”好不容易把火生起来了,淘米的时候又跟打仗似的,水放得跟决堤了一样,溢得到处都是,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灶台,一边嘴里跟放炮仗似的:“这啥破玩意儿,跟中了邪似的,根本不听老子使唤,是不是想让老子把这厨房给炸了才甘心?”
把米下到锅里,切菜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那菜刀在他手里就像个喝醉了酒还抽风的二愣子,左摇右晃,切出来的菜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大的跟驴粪蛋似的,小的跟芝麻粒似的,还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剁了。“真他娘的晦气到家了,今天这是出门踩了狗屎,撞了邪门,诸事不顺!是不是刘寒花那臭娘们儿临走前给老子下了啥阴招?”秀才恶狠狠地把菜刀剁在案板上,那声响把屋顶的瓦片都震得差点掉下来。
过了好半天,锅里传来一阵刺鼻的糊味,秀才这才回过神来。他揭开锅盖,瞅着那黑得像锅底灰、硬得像石头似的米饭和半生不熟、跟喂牲口的草料似的菜,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火“噌”地一下就蹿到了脑瓜顶,“这是啥玩意儿?这能往嘴里塞吗?刘寒花,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都怪你,要不是你他娘的拍拍屁股走人,老子能把饭做成这副鬼样子?你是不是故意想看老子出丑,好去跟你那些姘头笑话我?”
他端着那碗跟猪食没啥两样的饭菜走到桌前,尝了一小口,立马“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