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女手腕急抖,浸透烈酒的帷幔如赤龙腾空,火花顺着布帛纹理炸开朵朵金花。老刘头枯槁的面皮在火光中抽搐:\"师妹的焚天九式,你倒是学了七成!\"
\"叮!\"
钢锥突然穿透火幕直取咽喉,老刘头竹笛横挡,青铜药壶撞出凄厉锐响。红绫女借力翻身落在供桌上,供果被气劲震得四散飞溅。
\"当年你偷学禁术被师父废去右手,如今倒是左手笛子使得利落。\"红绫女靴尖勾起烛台踢向半空,软鞭卷着火油泼向药人。六个紫斑在火焰中发出滋滋声响,药人哀嚎着蜷成焦黑的虾米。
老刘头突然暴起,竹笛裂开露出淬毒尖刺:\"若不是那老东西偏心,我何须用活人试药!\"他残缺的右手从灰袍中探出,掌心泛着诡异的青紫色,\"看看你的好师兄——\"
笛声再起,本已倒地的刘茶默突然弹起,十指紫甲暴涨三寸。秀才慌忙抱起断琴横扫,五根琴弦齐齐崩断,却在刘茶默胸口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的焚心掌有毒!\"秀才突然栽倒在地,脖颈浮现蛛网状青纹。红绫女旋身甩出银针封住他心脉,软鞭钢锥已与竹笛尖刺撞出连串火花。
老刘头狞笑着逼近:\"当年我在这祠堂炼出第一个药人,就是你那慈悲为怀的好师父!\"他残缺的右掌猛然拍向供桌,青石砖瞬间龟裂,\"今夜就让药王谷绝学彻底失传!\"
红绫女突然收鞭后跃,三枚银针挟着酒气射向祠堂匾额。\"悬壶济世\"的木匾轰然坠落,藏在夹层中的羊皮卷轴当空展开——密密麻麻全是试药记录,每行字迹都浸着血渍。
\"你故意用活人试药,师父才不得不\"红绫女话音未落,刘茶默的利爪已到面门。她反手扯开卷轴,月光穿透泛黄的纸页,照出某个被反复涂抹的名字——刘淮安。
老刘头突然僵住,竹笛当啷落地。刘茶默的指甲在卷轴前生生停住,浑浊的眼球剧烈颤动,竟滚出两行紫黑色的泪。
\"不可能当年明明\"老刘头颤抖着去抓卷轴,残缺的右手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六指——与卷轴角落的六指血印严丝合缝。
红绫女突然并指如剑,银针带着酒线刺入他天突穴:\"师父临终前说,若你还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