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只好呜呜嘤嘤地放弃蹭人,转而去舔海东青。
这下张靖更受不了,她虽然生理性地敏感度有点问题,比正常向导迟钝一些,但又不是像米布尔这样的分离症。
舔海东青一口,跟直接神经接吻有啥区别。
她快速地捏住狼犬的嘴筒子,另一只手哗哗输入报告,一边跟失落的米布尔解释。
“因为你分化时情况比较特殊,后来分离症情况持续的年份又比较久,那些污染有一部分成为了你和精神体之间的联结。”
“其他向导不给你进行全部吞噬,应该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我认为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米布尔有些困惑:“可是,您的疏导和其他人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对很多人都抗拒。向导和哨兵都一样,所以每次都是通过精神体进行轻度疏导,她要求不高,达到能够活下去的程度就行。
看着狼犬身上的污染被剥离的时候,其实对她来说感受并不深。最大的感觉就是自己身上的负担似乎轻了一点。
可是精神图景内的污浊和崩碎的情绪没有被彻底梳理干净平顺,所以疼痛一直折磨着她的神经和灵魂。
张靖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米布尔记得,从前在圣所上课时,依稀听到过老师讲过一句话。
哨兵在碰到命定的向导时,她的精神图景和精神体会比本人先于接纳对方。
哪怕她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你很讨厌,但潜意识里她早已能肆无忌惮地进入你的图景内部,看清你所有的秘密。
刚刚疏导时,张靖的力量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图景内部。
她还以为这是哨兵乖乖开放了进入权限,米布尔却知道是因为潜意识内早已允许了张靖对自己为所欲为。
对于张靖来说,那扇所谓的屏障,早就已经不存在。
——
张靖看一人一狗乖顺下来,米布尔的反应也好了许多,这才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之前碰见过一个和你类似的人。”
张靖稍微陷入了回忆,当初碰到的那个男孩分化比很多人都要早,情绪也比普通哨兵更加敏感。
还未毕业就被带入了塔内,以免他受不了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