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布尔脸颊通红,但她现在刚刚从被深度疏导的刺激中醒来,从前记忆和向导精神力量的冲击让她的生理反应格外明显。
连被摸个头都腿软。
张靖咳了一声,打破寂静:“之后再去医疗室做个全面检查就好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找我。”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米布尔冷静了下来。
她看了张靖一眼,慢吞吞挪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低下头:“对不起,向导……大人,之前是我太逾越了,我会很快解决这件事的。”
恢复记忆的米布尔和从前又不太一样,那种有些漂浮的攻击性终于被收敛进了一个经历颇多的躯壳里面。
张靖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计较,在她的认知中,米布尔的问题彻底解决后,两个人的交集就会变少。
毕竟她只是一个“医生”。
米布尔和赤月两个人和她的往来和交情不太一样。张靖没有和莫名其妙独占欲爆棚的患者维持长久关系的意思,但像是赤月这样比较真诚相处地还算舒服的人,她不介意交个朋友。
米布尔不傻,她听出来了这层意思,顿时心凉透了,沉默着压抑着心里的烦躁,挤出一个笑来:“好,我明白了。”
她选择用行动向张靖证实自己是个可以信任的哨兵。
她不会再犯从前那样的错误。
如果张靖注定不会只拥有一个哨兵,那她也要成为其中重要的一个。
反正……
米布尔看向耷拉着耳朵的捷克狼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只狗的白色毛发多了许多。
女人笑了笑,看着那扇紧闭的疏导室大门,低声喃喃:“反正我已经拥有了你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