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冯爱民又开口了,“这就对了呗,两家和和气气商量着把事情办了,而不是非得领导过问了才行动。”
他这话,明显是在给刚刚要熄灭的火上浇了一碗油。
“哼!”周江河从鼻孔中吐出这一个字,“孟乡长,没别的事你先回去吧,把杨家庄从乡里划出后的其他事情理清楚。”
孟阳自从重生以来,也没少研究官场上的一些规矩,按理来讲,领导下乡视察工作,走到哪一处,哪一处的主官都要亲自陪同,就算是离开了自己的辖地,也得一直陪着。
所以,周江河这算是在赶他走吧?
既然是这样,他还真没必要留下来,陪着笑脸跟周江河道别,转身走出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孟阳眯着眼睛抬头,夏日的阳光正烈,他却觉得浑身冰凉,有些心灰意冷了。
这倒不全是因为杨家庄被强行划走,他自己又受人嘲笑等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对周江河这个人的失望。
处事不公也罢了,怎么会对基层干部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呢?
这样的人……
出了大杨家庄,孟阳把车停在路边,爬上了一座小山,在半山腰处用石片挖出一根黄芪,拿在手里长长的叹气。
这地方,他前世也来过很多次,主要是来要采黄芪这种药材的,采回去之后,以此药材为主料,配制一种去疤美容膏。
花了十多年时间,最终还真让他研制成功了,还没来得及申请专利,自己就先挂掉了,还重生到了表哥这具身体上。
现在想想,人生还真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像他来清河乡之前,就想过如何利用杨家庄的药材资源来发展地方经济。
按他原本的计划是想要在清河乡搞一个专门生产祛疤美容膏的药厂。
凭借着前世十余年的研究成果,他有绝对的信心能让去疤美容膏一炮而红,打开市场。
如果主材料能用杨家庄这边的野生黄芪,去疤美容膏的品质肯定要更上一个档次,销路就更不用愁了。
这将会给整个清河乡乃至于永宁县和济州都带来不小的经济效益。
可是在他前世的记忆里,零四年之后,再来这里采药,已经变得十分困难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