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短暂的失神后,他拿起银针,故作镇定地端详了片刻,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过是普通的银针罢了,夫人为何如此在意?”
陆听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杜老爷的神情,淡淡道:“这银针,与杀害段老爷和段夫人的凶器极其相似,大人可要仔细查探才是。”
杜老爷干笑两声,“夫人放心,下官一定彻查此案,给夫人一个交代。”
陆听岚带着段蓉离开了县衙。
杜老爷目送着两人离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他快步回到后院的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纸,将银针仔细地包好,然后绑在一只信鸽的腿上。
不到半个时辰,信鸽又飞了回来,腿上绑着一张小小的字条。
杜老爷迫不及待地打开字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速杀李大夫、小六子,伪装畏罪自杀。”
杜老爷眼中闪过狠厉。
他立刻召集了几个心腹,低声道:“走,去大牢!”
离开了县衙,陆听岚却觉得心神不宁。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在县衙大堂上,那杜老爷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起初的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到后来眼神闪烁,故作镇定,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陆听岚脚步一顿。
她转头看向身后亦步亦趋的段蓉,语气凝重,“你先去前面的茶楼等我,我还有事要回衙门一趟。”
段蓉愣了一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听岚语气不容置疑:“无事,你且安心等我便是。”
段蓉乖巧地点了点头,朝着不远处的茶楼走去。
看着段蓉的身影消失在茶楼门口,陆听岚转身便朝着县衙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走到衙门口,便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里,聂栖庭从容地走了下来,陆听岚快步上前。
“相公,你怎么来了?”
聂栖庭语气低沉:“影一回报,衙门似有异样。”
陆听岚将心中疑虑简要告知了聂栖庭。
聂栖庭当即吩咐影一:“去茶楼保护段蓉。”
“是。”影一领命而去。
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