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岑静帧尚算自在的生活方式,以及文琮景不大上心的状态来看,是前者。
所以文琮景这段时间对她的培养,算是曲线救国吗?
不能直线教路溪,就曲线教她?
有一定可能,但又不太对头。
路禾说不上这种感觉哪里来的,但就是有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没有源头,也无法命名,却让她莫名烦躁。
烦躁到夜里睡不着,白天坐难安。
安不了她也就不安了。
春闱考了几天,她就在厨房蹲了几天。
等春闱结束,路禾的精神头还不如熬了九天的路溪。
路溪考完睡了一天一夜,路禾却还是那个样子,夜不能寐。
小凉担忧,不得不找文琮景反应。
文琮景听后蹙了蹙眉,叫来路禾:“先前我当你为两个叔叔前途忧心,才吃不好,睡不着,如今看来倒不是了。”
“说说吧,怎么了?”
路禾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摇摇头:“没什么,有些烦而已。也许我也到了,女子每个月总有三十几天都在烦的年龄。”
文琮景:“?”
有这种说法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被岔的思绪都跑了偏。
好在他素来思维清晰,很快又拽了回来。
“你若不想说,我便也不多问。只是你空有烦躁,却不思解决之法,视为逃避。”
路禾:“……”
路禾扒拉一下头发:“老师,我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想解决,而是我都不知道我在烦什么。”
“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吗?”
“对,就是那个玄妙的第六感,我也不知道我在烦什么,但第六感让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