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医院。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池早停下动作,把刻刀和木料装进包里。
等她收拾碎渣的时候,轰隆的闷雷声炸响。
池早动作一顿,快速整理干净,就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啧啧,还说没意思,打个雷而已,这就担心上了?”尤挽彰看见她的举动,即便还虚弱着说话声音都不大,却还是忍不住取笑了一句。
“谁担心了,我就随便看看。”池早却不愿如了老头儿的意,嘴硬道。
这两天蓝弈都是白天在部队忙公事,晚上来医院换她,让她回去休息。
“切,就你那眼巴巴的样儿,都快成望夫石了,能骗得过谁?”尤挽彰继续嘴毒。
池早咬牙,也看不下去了,走回床边给他拉了拉被子,“对对对,您眼睛多厉啊,骗过谁也骗不过您呐!”
“哟,这是终于肯承认了?”尤挽彰却还不放过池早。
他早发现了,池早就这么个性子,有时候又闷又倔,只要认准了,轻易改不了主意。除非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
“是是是,是,总行了吧。”池早有些恼,但还是忍着羞意应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天不承认,师父肯定一天不消停。
再者,这段时间,蓝弈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于他是蒋铭伟表叔的事儿……被叫婶婶好像也还行。
“什么总行了吧?”
正想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池早抬头,才发现是蓝弈到了。
“没什么,就和师父闲聊呢。”她盯着蓝弈的脸看了看,见他面色如常,显然是没听到前面的话。
池早松口气,给尤挽彰递去个警告的眼神儿。
但尤挽彰是谁,他做事向来只管自己高不高兴,其他的关他屁事?
不过多看一段时间绿二讨好他小徒弟的傻样儿,好像也挺有意思。
这么想着,尤挽彰压下想揭穿池早的话,转而道:“行了,马上下雨了,绿二你赶紧把丫头送回去吧。快走走走!”
他毫不客气的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