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身秋衣秋裤,脸上还有睡觉压出来的印子。
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池砚辉呢,结果转头一看发现是池早,池砚彬脸上的笑立刻收敛,斜着眼睛就翻了个白眼儿。
池早站住脚,视线落在他身上,盯着。
池砚彬当即脖子一缩,控制不住就打了个抖。
他想说看什么看,但嘴都张开了,忽然发现这会儿只有他和池早两个人。
立刻,池砚彬就想起了上次险些被打死的事儿。
“切,不跟你个扫把星一般见识,我回去穿衣服的!”他嘴硬着嘟囔一句,飞快跑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速度快的,生怕慢一秒就会被逮住似的。
池早看着紧闭的房门,有那么一瞬间,恍惚有些不明白,就这么个又蠢又贱的怂货,自己上辈子究竟为什么还会被他欺负那么狠,却不敢反抗呢?
但恍惚只是极短的一个瞬间,池早很快就会过神来。
为什么不敢反抗?
因为她渴望亲情,因为她以为自己是罪人,所以想赎罪,想讨好所谓的血亲家人。
不过现在……最好别来惹她!
又瞥了一眼池砚彬的房门,池早朝楼梯走去。
楼下客厅,池锦年和许琴已经起了,许琴正皱着眉,发愁一会儿去上班的事。
要是往年,下雪就下雪了,不能骑车就不骑。
反正她是主任,慢悠悠坐公交车去,就算迟到了,随便找个借口就没人会说啥。
但现在不行了,但凡她敢晚一分钟,龚爱红就能给她记在考勤上。
本来她就背着大过呢,可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再让龚爱红有理由开除她。
“李大妈,李大妈,早饭好了没有,好了给我端出来!”一边着急忙慌的洗漱,许琴一边冲李大妈喊。
“哎呀,这苞米面儿才下锅,可还得煮一会儿呢。”李大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那啥,许干事,你要是着急,就热水就馒头,凑合一口?”她问。
热水就馒头?
那吃着多噎的慌啊!
许琴下意识就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又憋屈的改了口,“行吧,也别就着吃了,你给我掰开了泡上,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