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钱沐话没说完,被池锦年不可置信的打断。
钱沐啥人啊,那可是街面儿上混的,眼睛利着呢。
这会儿一看池锦年激动的反应,一看他脸上的惊慌,钱沐哪儿还能不知道这是被祁钰生说准了。
池锦年果然有鬼。
钱沐心情一下就好得不行。
原来看别人表演大白天见鬼是这种感觉啊,真不错。
“我说……”他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纸条子,“书房……”
匣子两个字还没出口,纸条已经被池锦年抢了过去。
他捏着巴掌大的纸,手指头隐隐颤抖着。
明明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可偏偏池锦年像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似的,死死盯着纸条子,恨不能给盯出两个窟窿眼儿出来。
当然,这也不能怪池锦年没城府,心理素质差。
要是东西还在,别说什么“书房匣子”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了,就是直白的说大黄鱼和大团结,他都不能反应这么大的。
可问题是现在东西丢了啊,丢的毛都不剩一根了啊。
如此敏感的时候,偏偏前闺女托人拿了个“书房匣子”的纸条来找他,他反应能不大吗?
这一刻,对于以前怎么琢磨都不明白的事情,池锦年一下就想通了。
就说他的宝贝疙瘩他明明藏得那么严实,除了许琴那个枕边人外,连两个儿子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东西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敢情是出了内鬼!
是了,是了是了。
肯定是以前他跟许琴说起的时候,不小心被程珍珍那贱人偷摸听见了。
然后等离了池家去了乡下,她为了报复,就找人悄悄摸进来,把东西都给偷了。
等如今作死成了劳改犯,估摸着是受不了苦了,又想用这事儿拿捏他。
可恶,真是可恶!
黑心黑肺,没良心的白眼儿狼,他这十几年是养了条毒蛇出来啊!
这么想着,池锦年简直恨不能呕出一口血。
这一刻,他彻底忽略了“既然程珍珍都偷了东西,那为啥还要打电话问他要钱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