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啥玩意儿?
刚大喇叭里喊了个啥?她咋得好像听见池早那个癫婆的名字了?
不能吧,指定是她听错了吧!
李大妈心脏突突跳了两下,没忍住抬手抠了抠耳朵。
相似的一幕同时也在蒋家上演着。
因为昨晚沈芳哭着闹腾了大半宿,马婶子今天起晚了点儿。
这会儿正在“呵噜噜”的漱口呢。
结果好家伙,耳风听见广播里冒出来的那个名字,她一口漱口水就咽进了嗓子里。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马婶子却根本顾不上缓口气的。
她蹭一下蹿出去,就拍响了蒋守国两口子的房门。
然后半点儿不带停顿,又直奔蒋铭伟那边。
起啊,都给她起来啊!
这么大的大八卦,当然得大家一起听才有意思啊。
蒋守国的反应果然也没让马婶子失望。
他其实已经醒了,毕竟是一厂厂长,元旦也不能彻底放假,还是有工作要做的。
听见马婶子的拍门声,蒋守国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连忙过来打开房门,却正好听见,没了房门阻隔的广播里再次提起了池早的名字。
“尤挽彰和池早同志……”蒋守国动作当即就是一顿。
等听完了一整句话,他定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僵硬的转过身,对上靠在床头,眼睛红肿的沈芳。
“这个,就是你昨晚上哭个不停的原因?”蒋守国问。
毕竟一个被抽调去晚会帮忙,一个上了晚会表演,还大出风头,他怎么可能会推测不出来。
沈芳闻言,眼圈儿当即又是一红。
她早知道事情最多瞒一晚上,所以这会儿也没犹豫,就点了点头。
但前一秒点完,后一秒她又瘪着嘴摇了下头。
蒋守国皱眉,“又点又摇的,所以到底是不是?”
沈芳眼泪又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是,但不全是。”
“守国啊,池早那个不要脸的,她跟蓝弈结婚了,她嫁给蓝弈了啊!呜呜呜,她怎么能这样,铭伟啊,等铭伟知道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