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咋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美好,无非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至少他的街坊邻居待他还是很好的,拉扯自己长大的院长爷爷,晚间和自己吹牛胡闹的胡老爷子,时不时给自己送上几枚鸡蛋,叮嘱自己要养好身体的李奶奶
哪怕这个世界再叫人不爽,总归是有些叫人挂念的东西啊。
“的,真得拼命啊。”
拿出吃奶的劲,身体朝着杂物堆爆冲而去,再怎么说,他张某人都是校内的短跑冠军。
不是他吹,他实打实地觉得自己经受几年训练,就能上奥运赛场为国争光,叫老张家的列祖列宗晓得,他老张家也出了个大人物。
只可惜,往日里一个晃神的功夫,就能跨过的距离,在此刻的他眼里,竟是如此的遥远。
“砰。”
张弈的身影被巨力击中,朝着他心心念念的杂物堆里狠狠摔去。
好消息,他碰到了心心念念的绝世神剑·木;坏消息,由于自己是以坠机形态摔进杂物堆,好巧不巧,心心念念的绝世神剑捅穿了他的大腿,未来的短跑冠军就此陨落。
“”外界的声音失去了它的存在感,只有耳鸣伴随在他身侧。
张弈脑袋微垂,看向把自己贯穿的木棍,“嘿,这还是把会噬主的剑啊。”
张弈胡思乱想着,以此摆脱混沌的思绪,艰难地握住木棍,试图将它从身体里抽出去。
身体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短暂削弱了对痛楚的感知,张弈咬着牙,紧握木棍,心底一狠,双手发力。
兴许是幸运女神的加持,也可能是生存的渴望,某种暴怒的欲望激发了他的潜能,叫他轻易将木棍从大腿里拔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张弈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悄然染上一抹金黄,像是燃烧的烈日那样,带着不敢叫人直视的威严。
“宰了他,宰了面前这个卑贱的怪物。”“它是怎么敢冒犯自己的威严?”“他怎么敢叫自己流血。”
一时间,喋喋不休的低语传进他脑海里,让他呼吸加重,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是啊,他差点就死了。怎么能,怎么能叫这家伙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心底认同着那些声音,张弈身形暴起,将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向怪物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