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泄愤式地甩出夹在自己身侧的档案,接二连三的羞辱,他已经受够了,“校董会要公布的第一份资料,是楚子航在执行部的档案!”
“有理不在声高嘛,”弗拉梅尔很是淡定,宽容大度地略过了安德鲁这番有些激烈的举动,
“楚子航?那是个好孩子啊,尊重师长,古道热肠,我前几天才看见他扶着行动不便的施耐德过马路呢。”
扯着嗓子,弗拉梅尔就开始瞎编起来,所谓尊重师长,那是因为楚子航所遇到的大多数问题,都能独立解决,
平日里遇见授课老师,也能彬彬有礼地点头示意,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至于古道热肠得负责施耐德过马路,这倒也不能说弗拉梅尔在大放厥词,
毕竟施耐德是楚子航的直属导师,平日里,两人接触的频率并算不得低,
而楚子航又是一个会下意识照顾好身边人的八婆,故而一推四五六,弗拉梅尔的话也算不得错。
在场的学生们想笑,但看着周身气势好像迟滞了一瞬的施耐德,还是十分从心地按下心底的笑意,
他们掐着大腿,以疼痛去抑制高高翘起的嘴角,笑话自己未来的顶头上司,想来是会被穿小鞋的罢(悲)
虽然以施耐德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但谁又说得准这些事情呢?
但他们不敢笑,不代表场内的异类,以及坐在他身旁,近乎贴在一起的夏弥两人不敢笑。
两人的肩膀齐齐抖动,就像是用筛子将稻谷筛选出来那样,动作的同步程度,是足以去应聘开机器人的地步。
“继续,你们继续,我保证不一定笑场。”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哪怕自己已然抵达崩溃的边缘,但某种奇奇怪怪的坚持,还在支撑着他将这场快成了笑话大会的听证会进行下去。
强作冷静的安德鲁好像心境发生了一些超然的变化,语气也变得平和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意大利人是在世界上最为平和的国家里进修过的,
“是吗?让我们谈谈开普勒棒球场的倒塌!”
“君焰,高危言灵,几万人围观,而这在任务报告里没被提及丝毫,执行部究竟在掩盖些什么?”
安德鲁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