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僧不空突然在空中盘膝而坐,身姿稳健如磐石,双手迅速结出与魔胎截然相反的佛印。他胸口的燃灯法印仿佛被点燃了一般,青色火焰腾空而起,火焰中传出庄严而洪亮的诵经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每念一句,就有一盏青灯从虚空中坠落,如同流星般坠入血河,溅起片片血色涟漪。
魔胎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威胁,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它那原本完美无瑕的皮肤开始龟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掷出三枚爆灵丹,庞大的灵力瞬间汇聚在黑刀之上,黑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后如同闪电般刺向魔胎的心口。刀尖入肉三寸之时,整座地宫突然静止,时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在这一刻,我看到儒僧不空眼角滑落一滴血泪,他燃烧的魂印中浮现出大昭寺历代住持的面容,那些面容或慈祥或威严,都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执着。其中最清晰的那张脸,赫然是幻象中拿戒尺抽打少年不空的老僧,他的眼神中既有严厉也有慈爱。
“师父……”不空在时光凝滞中发出低沉的叹息,声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您说得对,儒佛终究不能两全。但我,还是选择了回来。”
“你还是回来了,哎。”不空燃烧的魂印中传出苍老而深沉的声音,那是他师父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再次在他耳边响起。青光里,三百年前的秘辛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暴雨如注的夜晚,大昭寺的主持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山门前,婴儿襁褓里除却一串佛珠,竟还有半部《孟子》。住持抚摸着婴儿心口与魔种共鸣的莲花胎记,念了一句佛号,便转身走进了大殿。随后,他将那儒家典籍塞进镇魔塔最深处,仿佛要将这段因果永远埋葬。
魔胎突然用愤怒的声音嘶吼起来:“当年那老秃驴把我的佛性分离,造出了你这怪物!现在,该物归原主了!”它六只手掌同时结出燃灯印,不空胸口顿时爆出七道血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袈裟。
真阳子见状,甩出的符咒在空中自燃,他掐指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