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之没有说话，对方看他沉默叹了一口气：“我问你你不说，季霖也不说，你们父子两真是……”
“爸，你总操心这些做什么？”季怀之看老爷子这样只好开口。
“你是我儿子，他是我孙子……”季老爷子的声音发沉：
“而且他都这样了，你就不心疼你亲儿子？”
没想到回应他的又是一阵沉默。
“行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跟你说，季霖身子还没好就要搬出去。”
“你不想见他，在我家总可以吧？”
季怀之：“随你。”
季老爷子把电话给了管家叹了一口气：“行了，都嫌我老了，我不管还不行吗？”
管家低头：“那大少爷？”
“随便吧，他要实在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吧。”季老爷子摇头：“我年纪大了管不了。”
季老爷子不理解父子之间会有什么隔夜仇。
“以前季霖哪里不对怀之都紧张的不行，现在季霖都坐上轮椅了一次都没去看过。”
“也不知道季霖做了什么让怀之这么失望。”
但他们两人现在见一面都不肯，既如此，这个和事佬也不想当了。
“先生和少爷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季霖知道父亲不想看到自己，这种无视直接被放弃的感受是最让人心里难受的。
拒绝了爷爷的一切回到了出租屋，继续当一个阴暗的老鼠。
李甜家的事季霖过了很久才知道。
李浩还活着，但他的样子也算是废了，李甜和李万兵两人死在那场大火里，凶手最后不了了之。
没多久又听到马芳也暴毙在监狱，死相凄惨。
这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季家的事，但真的就那么干净吗？
季霖有时候也会想自己会不会突然也死在出租屋，就这么过了许久，在他以为自己被遗忘了的时候。
某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能待着这间昏暗的出租屋，也许是因为爷爷还活着。
（完）
番外
南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