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乱飘的时候都要特意避开他的位置。
方文强就在自己位置上发呆。
脑海里还在回放昨晚的场景，如果他母亲从省城回来该怎么办
“楼上接线员说省里有电话打进来要找方文强”
“你去，我不去和他说话”
“用猜拳决定，谁输谁去”
“算了我去，每次猜拳我都输”短头发的售货员走到他的柜台旁。
“诶，楼上有电话”
方文强还在发呆，短发售货员不耐烦了：“喂！”
“啊我在，怎么了”方文强被吓了一跳。
“楼上有你电话去接吧”她不耐烦地重复一句后扭头就走。
多说一遍已经很好了。
方文强接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从省里打电话回来的只有他母亲。
“文强，在镇上钱够花吗？我寄了一些给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婆也很想你了，下次你请假和我一起回来吧”
“文强你在听么？儿子？”
一声儿子，把他埋进沙子里的头硬生生拔了出来，他没办法回避。
“我在听刚刚在想工作的事情”
裘春霞絮絮叨叨说了两三分钟，方文强打断她问了最想问的：“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爸手写的道歉信送到我手上我就回来”
方文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吧，妈我去工作了。”
他挂了电话，接线员在本子上写了时间和费用，等发工资的时候再扣。
通讯室在二楼，窗口处能看见不远处的仓库。
于志清就在那里盘货。
“我真想和你说我现在的烦恼”
方文强眼睛牢牢地盯着她。
他一点都不想和家里的方倩如说，她除了给自己性事上的喜悦，什么都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