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不复往日荣光。
徐太医正为她针灸,春梅则是端着刚熬煮好的安胎药守在旁边。
“徐太医,我们娘娘的情况如何?腹中皇嗣可还稳健?”柳絮的语气中透着关切。
徐太医眉头紧皱着,看向灵妃的目光中藏着隐晦深意。
他叹息一声:“灵妃娘娘这胎实在不易,眼看着情况好些了,可今日情绪波动又过大,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按照灵妃娘娘眼下的情况,这胎是很难平安到生产的,或者说从始至终灵妃娘娘这胎都注定保不住。
徐太医这话刚说完,他的手腕便死死被刚醒来的灵妃给攥住了。
灵妃神色复杂又偏执,有恨意与不甘交织最终化作执念停留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
她双目赤红的盯着徐太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不论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要为本宫将这胎保下来。
丞相府声望由在,西太后很快也会回宫,若是你护不好本宫腹中皇儿,本宫也不会放过你与你身后的徐府!”
这话便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她在今日大起大落,陛下甚至不愿对她施恩半分,如今她唯一能抓住的便是腹中孩儿了,这个孩儿她一定要平安生下。
灵妃心底既痛苦又庆幸,接下来她只能好好养胎,再想法子与丞相府取得联系。
徐太医看着癫狂绝望的灵妃,只行礼说道:“微臣定当竭尽所力。”
刘院判在临走前已暗示过他,让他不必对灵妃娘娘多费心思,想来是陛下早早就与刘院判交代过。
夜晚,钟粹宫。
贤妃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华服与钗环褪去,在摇曳烛光将她衬得整个人都有些单薄。
她此时正无意识的揪着秀帕,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惶惶不安,原本的端庄与贤淑已褪去,只剩下苍白与忐忑。
她想不通丞相府一事是何人透露给灵妃的,也害怕陛下方才离开时那看透一切的眼神。
在陛下看来,自己已经成为灵妃得知消息的主导者,她无法争辩,甚至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此事根本不是她所为,她能有什么证据?就连陛下都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