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凛看着她,心中那股不真实感又涌了出来,对方的行为又并无任何错处,甚至要比之前更加好了。
但他还是更喜欢从前两人之间的相处。
“你昨夜操劳,不必刻意随朕一同起来的,”闻人凛将‘刻意’两个字咬得很重。
他觉得对方是因昨夜之事还在闹别扭,但此事他已揭过那便过了,他是天子一切由他说了算。
跪坐在床上的姜月饶摇了摇头,眼神澄澈,语气真诚:“臣妾并非觉得是刻意,身为妃嫔本该如此,是臣妾从前过于大胆了。”
这话说得无可挑剔,也让他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此刻也意识到为何昨夜他觉得不像从前那般尽兴。
是对方过于恭顺了,恭顺得与其余普通的妃嫔没有任何区别,不再有自己的情绪。
想到这,闻人凛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语气也变得冷冽:“皇贵妃是在跟朕置气吗?”
自己对她难道还不够纵容?
姜月饶将头埋得更低,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臣妾不敢,还望陛下恕罪。”
她身形单薄,瞧着有些许的颤抖。
闻人凛薄唇微抿并未再多说什么,穿上衣裳便离开了,离去时的背影带着几分怒气,王德全跟在后头噤若寒蝉。
而姜月饶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待男人离开过后,她这才重新躺下,轻轻抚了抚自己微凸的小腹。
眼下天色还早,刚好够睡个回笼觉。
还未等她闭上眼,翡翠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娘娘,您这样对陛下,当真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