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谦合上折扇,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说:“我去看看如初,你与师兄也早些休息。”
等景少谦走后,颜亦欢看容珣仍是站在一旁,便向着容珣挪了挪位置,伸手拉了拉容珣垂着的衣袖,示意容珣坐下。
容珣乖顺的坐下,两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吹着风。
颜亦欢似看着远处,但眼角余光却偷偷打量着容珣,身若翠柏,面如白玉,周身清冷的气质,她想,她的师兄是这世上最最好看的人了。
偏这样清冷的人,从小就对她百依百顺,真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颜亦欢总是仗着容珣的宠溺,假装自然的亲昵,借此平复一下心中隐秘的情思。
想说,又不敢说。再等等,等她身上再无秘密……
颜亦欢将脑袋靠在容珣肩上,不出意料,容珣并不拒绝,甚至微微侧身,让她能更舒服一些。
心中轻轻叹息一声,觉得甜蜜又苦涩。
颜亦欢看不见容珣微微勾起的嘴角。
容珣只觉一直这样也很好,他是他的师兄,他们从小在一起,即便稍稍亲密些旁人也只道他俩关系好。
有些心思说出来了,万一结果不如人意,倒不如沉默。
他永远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只需要克制些,这份关系就不会被打破。
月光莹莹,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颜亦欢同容珣便上街四处查探,沈如初坚持不离开,暂且歇在客栈,由景少谦看护疗伤。
他们花了两日,将整个兰江镇的地图画了出来,又描绘出花的分布特点,倒是很轻易的得出了整个阵法的概况。
景少谦轻笑了一声:“这妖物倒也明目张胆,是笃定没人能察觉吗?”
这么阴邪的阵法居然能存在三年之久,而今才被意外发现,众人一时也有些沉默。
“镇上的人对苏夫人的病症大多都所知不详,苏夫人几乎足不出户,见过的人也只说是体弱多病,但又少见有哪家医馆大夫去苏府诊治。”颜亦欢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容珣淡淡开口:“周封说过那苏夫人一脸死气,这苏老爷又大费周章布了这么个阵法,很可能是三年前苏夫人意外亡故,苏老爷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