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霍不迟抱着酒坛子,闷闷的哭出了声音。
此刻的伤心难过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他就只知道,自己的心口很痛很痛,像是被生生撕扯出来一个口子,往里面嗖嗖的灌着凉风。
魏北双手捂着耳朵,心烦的想给俩人踢出去,如果不是他腿不好,他一定会踢。
“别嚎了,陛下您……”
劝说的话还没说出来,霍不迟又开始扯着嗓子嚎起来了。
“啊——她不爱我了,那屋子里都有别人了,也不知道是谁啊!怎的都没人跟朕说,她是不是不要朕了……朕错啦!那屋子里到底是谁嘛!”
霍不迟其实不太能确定这件事,冒然进去的后果,又是他不能承受的,所以他只能自己生生闷气,然后默默的把这件事咽回肚子里,以后再也不提。
“会不会是太子殿下啊?”
魏北觉得,他多少算是有点常姐姐的,他的常姐姐绝对做不出让旁的男子,睡在自己床上的事情,除非那个男人是她的儿子。
而这个不靠谱的皇上,必然是一个连自己儿子醋都吃的人。
霍不迟摇摇头,眼神更委屈了,“不是,那么大一个人呢,绝无可能是念儿,我都看到了,其实……我、我真的很难过,不过此事你们要替我隐瞒着,不要让皇后知道,我都看到了,我怕她生气,也怕她会不会跟别人走了,就再也不会来了,那个人或许……”
或许是她这五年中的其他夫君也不好说,虽然她说过没有,但是那或许只是欺骗吧,毕竟这样好的常在思,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如果那个人过来了,要带她离开的话,自己又该如何。
“我绝不做妾!”
霍不迟咬牙切齿的说完,一仰脖子,灌下去半坛子酒,喝到自己开始胃疼了,他仍是不停下。
只是腹部的绞痛,让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好像也有了让常在思在意他的方法。
天光微亮。
魏北拄着拐敲开了常在思的门,见她裹着大氅,妆发未梳就出来,魏北顿时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