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师爷身后,一脸茫然,眼睛在周围马匹上打转,实在瞧不出这匹黑马与其他马有何不同。
每匹马在我眼中都差不多,个头相仿、模样相似,实在难以辨别优劣。
师爷围着黑马踱步,抬手轻轻摸了摸马的脖颈、脊背,又掰开马嘴查看牙齿,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他转身在一旁的马车堆里挑了一辆,那是个旧马车,车身的漆皮有些剥落,显出岁月斑驳的痕迹,但车厢宽敞,能装不少东西。
师爷手脚麻利地指挥着将黑马套上马车,动作一气呵成。一切就绪后,他催促我赶紧上车。马车的木质车轮在石板路上辘辘作响,一路疾驰,朝着客栈的方向奔去。
沿途的风呼呼地吹过,撩起衣角,师爷的神色始终紧绷,似乎在担忧着什么,一刻也不敢松懈。
马车刚稳稳停在客栈门口,师爷便如一阵疾风般迅速跳下车,几步跨进客栈大堂,上了客房就说:“都别磨蹭了,赶紧收拾行李,咱们马上离开!”
众人瞬间忙碌起来。爷爷从房间里走出,目光恰好与师爷匆匆投来的眼神交汇。
只是这短暂的一眼,爷爷便心领神会,仿佛两人之间有某种无声的默契。爷爷没有多问一句,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回房收拾重要物件。
客栈里一片嘈杂,脚步声、物件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大家争分夺秒,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已在客栈门口集合,行李被整齐地放置在马车上。